林路：说说日本纪实摄影大师“土门拳”

    距离上次沈建一先生借我一些日文画册，在博客上介绍日本著名摄影家筱山纪信等人的经典之作，已经一年有余。这次他又带给我两本日本画册，于是先来说说土门拳。

    土门拳（Domon，Ken，1909—1990）出生于山形县的海滨城市酒田，自八岁起迁居东京，长大成人。早年他曾想成为画家，曾在东京大学就读较短时间，1932年，因参加激进政治活动被开除。1933至1935年，他在东京美术学校作为宫内幸太郎的见习生。1935至1945年，他成为东京仁本公房照相馆摄影师，不久，转为自由摄影工作者。土门拳一共出版了7本摄影画册。他的作品散见于全世界各大杂志上。这次沈建一先生给我的这本画册，收录了土门拳从1935到1967年的代表作，似乎足以涵盖他最为重要的创作生涯。

    众所周知，土门拳是30年代中期以来日本最有影响的纪实摄影家，他的作品一反日本画意派摄影的传统风格，帮助创建了新现实主义摄影。他也被认为是日本古代建筑和雕刻的系统性纪实摄影大师，拍摄了大量古代寺庙的系列照片。

    日前看到土门拳拍摄并编辑出版的精装《古寺巡礼》五册函册，在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拍卖会展示，并且在北京匡时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的开拍时间为2011年12月2日—4日。这套日本美术出版社于1978年出版的国际版，最终落入谁手，不得而知。当时的参考价为8000.00—10000.00元人民币起拍价，可见价值不菲。

 
    拍卖说明：土门拳，日本二十世纪最具代表性的摄影艺术家。《古寺巡礼》是其众多脍炙人口的作品中登峰造极之代表作。土门拳早年习画，后专心摄影。对拍摄对象的深刻理解、独自开发的摄影技巧和宁静庄严唯美的作品风格，影响无数后人，备受推崇。他同时还是摄影家中少有的精通诗文书画之风雅文人。他毕生倾注最大心血、投入无比热情的工作便是拍摄古寺名刹。自1958年开始，他访遍日本各地，拍摄了唐招提寺、法隆寺、东大寺等39处著名寺院，历时17年，最终以中风后之病体在轮椅上指挥完成全部摄影。

    此后在他直接参与印刷、设计和制作之后，终于使本拍品之作品在世人惊叹中问世。此版1978年之国际版，配有英文解说，更以八色彩印，制作之精细到真所谓不惜工本。五大册之每一页都散发出空灵脱俗、宁静深远的超凡意境。可说一册在手，可作修身养性、入静遐思之伴侣，毫不夸张。

    当然，我们现在看到更多的，则是他直面生活所记录的历史瞬间，比如他曾为日本儿童和广岛爆炸的牺牲者作了具有深远意义的摄影报道．尤其是他于1950年创建修丹摄影组（Shudan photo Group），主要负责组展西方摄影家，包括玛格利特·伯克—怀特、亨利·卡蒂埃—布勒松、比尔·布兰特、欧文·佩恩和W.尤金·史密斯的作品，在影像的传播上意义深远。他于1959年任日本摄影家学会副主席。

    土门拳曾多次获奖，包括1942年摄影文化奖，1958年日本摄影评定协会年奖，1958年《每日新闻》摄影奖，1959年文部省长艺术奖、1960年日本摄影学会奖、1960年日本记者委员会奖、1961年《每日新闻》艺术奖、1960年国际新闻摄影展览大奖、海牙（1960年）和作家菊池宽（Kan Kikuchi）1971年奖。

    土门拳的作品曾被分类展出，包括《日本新拍摄影家》、1974年展出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日本摄影的今天及其起源》、1979年于欧洲巡回展出。在东京举办的他的个人作品展览有1955年和1960年两次儿童影像作品展，1968年的“广岛牺牲者”和1972年的“古代庙宇”和1973年“文乐(Bunraku)木偶剧场”等。

    有网上介绍说，土门拳出生于山形县一个没落的武士家庭。有人会以为土门拳是他的笔名，但实际上他的真名就叫土门拳。据说，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意在激励他“要赤手空拳地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在历经了一个被他回顾时称为“确如父亲所愿，我挣扎着渡过了一段艰苦的人生”的时代后，他才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功，地位不可撼动。他硬朗的风格被称为“现实主义之鬼”。那份赤手空拳锤炼出来的人所特有的骇人与气魄，被同样融入到了其作品中。

    网上还看到了土门拳纪念馆，收藏了土门拳的所有作品。这是于1983年开幕的日本第一家摄影专门美术馆，并且也是世界第一家专门展示个人的摄影作品的地方。纪念馆收藏了土门拳的所有作品（约7万件)，更换馆内展示品依序公开。而在日本久负盛名的土门拳摄影奖，是向日本著作摄影家土门拳致敬的摄影奖。由每日新闻社创立于1981年，以社会、人物、自然题材为主要对象。

    土门拳在“死与生的事情”一文中这样说到：死与生是绝对的，因为这是事实。在摄影上我之所以采取现实主义的立场，是因为人之存在的事实本身也是绝对性的。我志向用相机代替画笔去表现这种现实主义，而我做到了。

    他还有许多对摄影和人生精辟的见解，比如谈论人像摄影：“所谓人像摄影，就是把个人作为历史的、社会的存在记录下来。所谓美丽的面孔，就是感情不外露的面孔。被本人认为是缺点的，实际上却往往是唯一富有魅力的地方。变缺点为魅力，这至少是摄影家的善意。在摄影上，拘泥于瞬间表情实在是愚蠢的。

    无论是谁，都是会哭会笑的。隐藏在心底的感情，会在嘴边流露出来。年龄，最容易从人的背影上表现出来。悲哀也是如此。一切艺术都不例外，其最就阶段在于使人忘记手段。就是说，在于让看照片的人忘记自己是在看照片。为拍摄者所支配，是拍不出像样的照片来的。……魄力是最重要的。焦点对在眼珠上，光圈越小越好，按快门动作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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