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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或亲临平遥 约瑟夫·寇德卡其人其事

0 2012-09-12 06:23:00   蜂鸟网   作者:网络 [转载]

    约瑟夫·寇德卡,1938年出生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摩拉维亚(捷克和斯洛伐克中部一地区)的一个小村庄。在少年时期,寇德卡已经开始使用一台Bakelite相机拍摄他的家人和身边的事物。从布拉格技术学院(Prague's Technical University)毕业以后,寇德卡便就投入航空界做了七年的(1961-1967)的航空工程师。而在这期间,他遇到了安娜-华诺瓦(Anna Faeova),一位在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摄影界享有盛名的艺术批评家。而从那个时候起,寇德卡便开始深度地拍摄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内的吉普赛人社区。与此同时,他也作为一名自由摄影师向一本名为“Divadlo”的杂志投稿。1968年,寇德卡在辞去了航空工程师的工作后,加入了捷克斯洛伐克艺术家联盟(Union of Czechoslovakian Artists),并开始拍摄罗马尼亚境内的吉普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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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8年,寇德卡回到了捷克斯洛伐克,拍摄了一系列关于苏联入侵布拉格的照片。他的这些照片被偷偷地带到国外,交到玛格南手里并发表。但是,但是鉴于当时的国际政治环境压力,这些照片只能以“布拉格的摄影师”的开头字母“P.P”这样的匿名方式发表。而这些照片也成为了当时布拉格人民反抗苏联侵略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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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 年,寇德卡以一个难民的身份离开了捷克斯洛伐克并来到了英国。随后,他便开始了在欧洲多个国家的漂泊生活,拍摄欧洲各个国家的吉普赛人的生活。1974 年,寇德卡成为了玛格南的正式成员。1975年,他的画册《Gitans: La Fin du Voyage》由Robet Delpire出版社出版。同年,John Szarkowski在纽约现在艺术为寇德卡举办了首次的个人展览。

    1980年,寇德卡移居到法国巴黎。1986年,他参与了搜集法国境内城市和乡村景象的DATAR计划
。随后,他开始使用全景的方式进行拍摄。1990年,寇德卡在当初作为难民逃离捷克斯洛伐克之后第一次回到了故乡,并且在叫做“黑三角”的Ore山脉地区——欧洲被破坏得最厉害的一个山区——拍摄了一系列的照片。而这些摄影作品在后来被展出并且集合成一本名为《黑三角——Ore山脉地区》(The Black Triangle – The Foothills of the Ore Mountains)的画册出版。

    1994年,寇德卡被邀请协助拍摄电影《Theo Angelopoulos 》。随后,他游历了希腊、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和前南斯拉夫。1997和1998年,寇德卡开始关注威尔士南部的风光,并出版了画册《侦察:威尔士》(Reconnaissance: Wales)。

    1999年,寇德卡出版了画册《混沌》(Chaos),一本反映人们破坏环境和相互欺压的混乱状况的画册。而在2001年,他拍摄了关于Lhoist的工业场景的一系列宽幅照片,并出版了画册《石灰石》(Lime Stone)

    2003年,寇德卡出版了关于罗马遗迹的画册—— 《Théâtre du Temps》。同年,在世界著名的美术馆举办的寇德卡回顾展来到了布拉格国家美术馆。而在2006年, Robert Delpire出版社在法国和其他六个国家发行的寇德卡最新的画册《寇德卡》(Koudelka)。

    “不管什么人,如果他像我这样努力,一定能达到我的水准。”

                                                    —— 约瑟夫·寇德卡

    约瑟夫·寇德卡:对我来说,最美的事就是醒来、出门、到处看。什么都看,不要有人来告诉我:“你要看这个、看那个。”什么都看,然后找出我感兴趣的。因为开始时,我不知道有什么会引起我的兴趣,有时我甚至会拍些别人觉得很无聊的东西,但我可以拍出名堂来。布列松说,他在会见一个人或去一个国家之前,要有所准备,我却不必,我喜欢相机行事。以后,也许我会每年都去这个地方,连续十年,最后总会了解的。

  法兰克·霍瓦:你是用不同的方式准备,我想在你遇到一个你感兴趣的题材时,你的照片已是成竹在胸。

  寇:什么是“我的照片”?

  霍:你的照片常常是认的出来的,因此它们之间一定有相类似之处,也许是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空隙和这空隙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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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这我倒不知道。对不起,我打断你的话了。

  霍:我又没有好好用我的眼睛?我怕我没有好好的利用我的时间。

  寇:这正是我问的意思,是时间的问题,不光是眼睛。

  霍:你看,我认得你还不到一小时,我看过你一些作品,我对你的认识止于从别人处听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可是如果我要用一个画面来表现我对你的印象,我会说:“这个人是带着睡袋过日子的。”这是另一种利用时间的方式,比我的方式有效率得多。我倒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只是我常做一些我自己不感兴趣或不喜欢的事,我常勉强自己去迁就别人的想法。如果能重过这一生的某些时刻,我会选择在纽约或印度的街上,为自己拍照的那些片刻,或者是在摄影棚里拍人像的时刻。

  寇:我很幸运,一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从不曾为别人工作,这也许是个愚蠢的原则,但不能被人收买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拒绝别人的订单,即使是我自己原就有意进行的计划。对出书我的感觉也类似,当我拍的第一本吉普赛人摄影集出版时,我想到什么人都能买这本书,不能再选择看照片的人,这让我很不自在。

  霍:你的文字、音乐、美术方面,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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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有些我很喜欢的事,却无法做。像音乐,我会弹奏,也希望能更常听音乐,但目前却无此可能,既没时间也没地方。小时候我很喜欢看书,进学校之后,看得少些。但自从离开捷克之后,几乎不看书了。还是同样的原因:没有一个自己的地方。旅行时,我根本不知道晚上会睡在哪里,只有在放睡袋时才考虑这个问题。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我要自己能在任何地方入睡,因为睡眠很重要。夏天我常露天而眠,光线暗了我就停工,天一亮,再开始。有一天,我会改变生活方式,那是我会再看书。我并不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是一种牺牲,如果换一种方式,才是牺牲。至于其他艺术的影响,我也不知道。

  霍:在这世界上,什么是你认为重要的?

  寇:这种大问题,我很难回答。我不相信语言,在我出生的地方,语言是毫无价值的。我习惯不去理会别人讲什么,或是应该说,我听别人讲话时,注重他讲话的神情多于讲话的内容。

  霍:你最重视什么?你的照片在你死后能不能流传下去对你重不重要?

  寇:我从不觉得照片出版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拍。有一段时间很穷,我想象若有人来对我说:“这里有钱,你拿去拍照,但照片不能给别人看。”我会欣然接受,但如果有人对我说:“这钱给你拍照,但你死后,照片必须毁去。”我一定拒绝,你懂吗?

  霍:重要的是照片要留着。

  寇:当然,不是为了出版或出名。被人认出来是件麻烦事,我不喜欢变成别人注意的焦点。我常去英国北部的一个贩马市场,那里的人我都认得,他们每见到我,总问:“你的书什么时候出版啊?我恐怕这辈子都等不到喽。”可不是,有几个已经过世了。但是我还是可以把父亲的照片给他儿子看,给老先生看他年轻时的照片。最重要的是,工作的成绩在,另一方面,我并不是一个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的人。
 


  霍:可是听说你把作品贴在墙上,看能不能跟它们一样生活。

  寇:我在捷克时是如此,如果我现在有个家,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一直跟我拍的那些吉普赛人的照片一起生活。如果你一直跟一样东西生活在一起,一直看着它,结果不是看腻了,就可以确定对它满意。对我来说,好照片就是我可以跟它一起生活的照片,就像跟某种音乐或某种人一起生活一样。

  霍:也许因为照片主要是时间成就的。我常说,我们表现的是时间中的一个点,等于为空间打开一扇窗。

  寇:我对摄影哲学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极限。我总是拍同样的人、同样的情景。因为我要知道这些人、这些情景的极限和我自己的极限,至于是第一张成功、还是第五张、乃至第十张都不重要。

  霍:我知道你拍吉普赛人时,常去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家庭。

  寇:我有一个精确的路线,每次都能找到同类的情景。我现在还是想这样做,只是现在比较不容易了。我没有车、没有驾照,我希望以后能有。像我这种工作方式,会受到健康状况的限制。几年前,我有背痛的毛病,医生说,这是我的生活方式造成的。30岁的时候,我认为摄影师到40岁就完了。我这么想也许是为了逼自己好好把握时间。现在我就要50岁了,有时候还能拍出好照片。我希望还能继续下去,不过我相信真正有创造力的时期,是活得张力最高的时候,失去了张力,就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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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这是年龄的问题吗?我觉得我最近几年拍的人像照,是我放入最多张力的作品。

  寇:我真正席上的人像照很少。有一次,我在罗马的时候,碰到一群南斯拉夫来的吉普赛人,是由天主教神父带队到罗马朝圣来的,也不是真正的神父,是穿便服的。他们很可爱,在跟我聊天时,也知道我就是“捷克的吉普赛人”的作者,便告诉我,他们也收到一本,还把里面的照片剪下来、贴在他们教堂的木板屋的墙上,在每一张照片上,他们都写上一个熟人的名字。

  霍:他们认识你拍的那些人吗?

  寇:不认的,可是他们认识南斯拉夫有些跟他们长得很像的吉普赛人。他们还跟我说:“你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们叫你‘伊可纳’。”这让我想起,我初遇布列松时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是摄影师,我是搜集照片的。”布列松听了大笑不已。

  霍:所以你总是回到老地方去?

  寇:所以摄影开始时比较容易,就像射镖,开始的时候,不管射到哪里,都是好的。一旦你想架构点什么,就会发现总有欠缺。

  霍:所以你又回到原先的地方,是想把一系列的作品中所缺的补起来?

  寇:我只是有个大致的概念。既然无法到处去,我就选几个与我气味相投的欧洲国家:西班牙、爱尔兰、意大利和希腊。我以前常常去,希望以后再去,直到有一天,我觉得已经触到我能做的极限。不过我不想多谈还没有做的事。

  霍:你这项工作是不是跟你在捷克所做的一样重要?

  寇:我不知道对看我照片的人是否重要。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我能去做。我一直在不停的工作,但拍出的好照片实在很少。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好摄影师,我觉得不管什么人,如果他像我这样努力,一定能达到我的水准。不过我之所以工作,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才气。我几乎天天拍,除非天气冷得不能以我这种方式旅行,像现在的这个季节就不行。我拍的东西有时候还不错,有时候很差。但我相信,时间久了,总会有些好东西出来,这一点我并不操心。我爷爷拍了不少我自己的生活,就像我那本袖珍摄影集前面那些作品:拍我的脚、手表。我累的时候,就躺下,如果还想拍照,而周围有没有比尔呢,我就拍自己的脚。这些都是些小照片,有些人非常讨厌我那些作品,不过我一项都拍我睡的地方、我驻留的地方。这是我自订的原则,因为大家都忽视这些东西,也许有一天我会出一本摄影集,只收录这些小作品。恐怕很多人会不以为然,他们只知道我是拍吉普赛人的摄影师,不愿看到我的另一面,不过别人的想法,于我无伤,我不想改变别人,也不想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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