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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0 2012-12-22 06:42:00   蜂鸟网   作者:摄影札记   责编: [编译]

   “正妹有三宝:嗯嗯、呵呵、去洗澡,小徐有三宝:相机、正妹、没得搞!!”这位“小徐”就是知名的“专拍正妹摄影达人”徐圣渊,继获得“法国巴黎国际摄影比赛PX3”职业类摄影集第3名之后,又打败世界85国、上千位摄影师,再度拿下“法国巴黎国际摄影比赛PX3”第4名。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1982年出生的徐圣渊自称在17岁那年摸到相机,“开始误入歧途、不务正业”,立志成为摄影界中的刘德华,要当永远的少女偶像,不过初学摄影时并不顺利,他在学校上摄影课学冲洗黑白底片时,竟是全班唯一一个“洗到第三次”才冲洗出来的人。但有志者事竟成,徐圣渊利用翻书自学、课余苦练,终于向世界证明他是有才华的。徐圣渊在部落格写着,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拥有心爱的人,成为彼此重要的存在,而她将成为他唯一的繆思。”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极速哭泣的“哭泣女孩”郑雯婷拿著自己的“哭泣”合照

    拍正妹也可以拍到得奖!他花了8年的时间拍了24名正妹,但从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他,却相当善于和正妹沟通,在他镜头下的正妹,有人还放心地以半裸或全裸的姿态入镜;年轻美眉在徐圣渊的镜头下,笑得好灿烂,镜头捕捉到她们美好的一刻,呈现她们天使笑容和魔鬼的身材。徐圣渊把他拍的照片精挑细选自费出了一本书,叫做《STRANGERS》,限量500本,消息一出,马上被网友抢购一空。同时这本书还参加今年法国巴黎的PX3摄影奖,获得职业类摄影集第3名,是台湾第一个获奖的人。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记者直接问他,“你当时心理不会有冲动?”徐圣渊说,“说实话,真的是有,当然是因为……毕竟我也不能真的是讲说没有,这样就太虚伪了,还好,因为我又不是会把人家随便扑倒的人。”      

   “如果我可以成为一部分的你,我想要选择做你的眼泪,从你的心里怀胎,在你的眼中诞生,活在你的脸颊,死于你的嘴唇。”- 佚名

    摄影师微博:http://weibo.com/hsushengyuan(友善的小徐)

    采访内容

    Q:请问您是从何时开始拿起相机的呢﹖

    小徐:余年少青春十岁有七时正就读于台湾台南崑山科技大学视觉传达设计系,习得一周三小时之摄影专业训练,所以从那时开始有在按按快门并与相机镜头把酒言欢。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您曾经被媒体称呼为“正妹摄影达人”,您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感想﹖

    小徐: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因为我拍的女孩明明都很丑啊……(被围殴),嗯、好,我开玩笑的啦~~啊哈哈哈大家都超正的好吗~~~?爱妳妳妳妳妳哟~我觉得这个名称会误导一般对摄影有兴趣的朋友让他们以为“人像”就只是+只能拍“正妹”,which is totally ridiculous and fucking wrong!会有这个“称呼”是因为当时台湾苹果日报要报导我得奖的消息需要一个“耸动的标题”所以才会这样用,我是能够理解媒体需要这样的文字去达到“被关注”的目的,但是自己本身是完全没有这样想过(好啦还是会有一点点爽),从以前到现在我几乎都只是单纯拍摄我“已经认识”以及“想要认识”的朋友们;而我要在这边特别强调“朋友”这个名词因为我疑惑着Facebook的发明让人忘记怎么定义“朋友”,it comes too easy right after a click!!并且在FB变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之后有一句中文就变得很诡:“我们的共同朋友是我不认识的人”,竟然也变成一般普遍被接受看似合理实则矛盾的常理。然后我整个离题了呀我~~~哈哈。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您选择拍摄少女的照片是因为观众﹖兴趣﹖还是有什么主题想要表达﹖

    小徐:因为我是很纯的异性恋,我当然会想要多跟女孩子相处尤其是我喜欢的人,底片很贵,青春有限,有女在身旁好过无人伴凄凉是吧?BUT!!最悲伤的千金难买早知道万般无奈想不到则是我喜欢的女孩却都个个都离我远去留我独守空闺。事实证明冠希哥哥俨然才是地表上最强的摄影师啊(泣)其实我早期的snapshot很多都是单纯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时拍摄的,比较有个人主观美感的呈现占少数(虽然就算我现在来看觉得还是很屌)。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为别人拍,我拍我自己想要的、想看的、想要记住的东西,不论人事物。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对自己成为第一个台湾人在法国拿到摄影奖,有什么感想﹖

    小徐: 能得奖都是一种肯定,但不是全部,更绝对不是为了得奖而拍摄作品。不过在媒体报导之后,从我那一年开始就变成一堆台湾人很喜欢参加这个PX3和IPA好像变成一种全民大赛一样。我觉得有点怪啦,也不喜欢这种跟风潮导致我自己也变得不想参加宁愿选择别的试试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两个比赛而已好吗?不过我觉得比较夸张的是我遇过想要参加这些比赛的人居然连官方网站上大大的「RULES」(规则)这一页简单的英文都懒得查,还跑来问我「请问要怎样参加PX3?」,讲得好像有多难似的!?这种只期待别人可以用中文清清楚楚解释每一个步骤给他听却连基本的功课都不做的心态我觉得不是很可取。

    Q:您的相片大多都偏向自然,您对画面效果有什么执著或偏好吗?为什么会有“哭泣女孩”这个项目﹖

    小徐: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想做一件没有人做过的事情,希望能够在摄影史上留下我的名字,用这件作品让人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徐圣渊”这个男人让“超过”一百位女孩落泪(但又不关他的事,哭哭)。并且在拍摄过程中我渐渐发现似乎真的只有我可以做得到“让人轻易地卸下心房在我面前落泪”这件事情,可能跟我的个性有关,也可能跟我的长相有关,很多女孩看到我都说觉得有信赖感/又或是有喜感看到我会一直想笑;不管如何,这个“哭泣女孩”就是我以一个艺术家的自觉,自发性的一个挑战及新的尝试。“哭泣女孩”这个系列包含著来自日本、马来西亚、中国、香港、台湾的女孩们,我主要针对亚洲女孩拍摄也是因为我想要跟大家说,虽然我们长得那么相似都是黑头发黄皮肤,但是又是来自不同的国家,并且呢,不论你身份为何剥开那表皮之外的形式到头来我们其实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我们都有共同的经验共同的感受,我们都会受伤,都会难过,都会哭泣,没有“人类”的眼泪不是咸的,带著一点推广“世界大同”的意味。有点类似Andy Warhol曾经说过“美国这个国家唯一的好处就是开创了一个传统,有钱人跟穷人都能买到一样的可口可乐,不管有钱没钱都能喝到一样好喝的可乐,不会因为没钱只能喝差一点的可乐,有钱就喝好一点的可乐。”当然指涉的事物不太一样,但是这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还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动力就是我想多认识一点女生啊!我可是狠纯的异性恋啊!!这是本能来著~~~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小徐:在英国UCA(University for the Creative Arts)念摄影硕士时看过一位荷兰观念艺术家及实验短片制作者 Bas Jan Ader(1942-1975)以16毫米黑白胶片纪录作品《I’m too sad to tell you 》(1971),这是一部有关“无法言说”的电影:“艺术家在电影中不停地哭着,静止的特写镜头,没有剪切和声音。他不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而是看起来更像被深深的痛苦折磨”,看了这作品之后我有非常大的共鸣,因为在开朗的外表之下我其实是一个极度极度悲伤的人,but I am too sad to tell you.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小徐拍摄“哭泣少女”时的情况,当日还有制作花絮影面拍摄

    小徐:以前自学时只是很本能性的去拍照,那自然呈现的效果就比较属于那种原始的能量,想笑就大笑咯!现在对摄影不论是深度广度都有更多的了解,对技术也更能掌握之后就可以运用更多的方式或观念去呈现出精准的作品。并且,其实以前我有很多想拍的、吸引我的女孩,但随著时间过去想拍的人愈来愈少,大家交男友的交男友嫁人的嫁人生小孩的生小孩(喂~~等等我啊~~~),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难去喜欢一个人,或者说因为之前情感上受伤的经验导致现在很容易放弃得太快,所以就比较难出现那样单纯开心的女孩照片了。而现在专注与“哭泣女孩”这个创作,其实是同样的出发点,只是用不同的呈现方式来延续“小徐对于女孩子无止尽的迷恋”。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为什么是“哭泣女孩”而不是“哭泣男孩”或“哭泣老人”呢﹖

    小徐:因为我立志要当史上最强坏男人啊!!!(弄哭一百位女孩子)“I am a deeply superficial person.” -Andy Warhol(“我是一位极度肤浅的人” -安迪沃尔。)其实“哭泣女孩”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疗伤,因为之前曾经被女孩子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了好几枪,变成在拍摄“哭泣女孩”时夹带著某种程度的报复心态,哈哈。我与各种不同的女孩互动不但让我更理解女孩这种金星来的生物(虽然我发现结论是女孩子根本无法理解….),并且这整个过程都是互相疗癒的一种行为,在听到那么多伤心的故事之后,我会开始慢慢的不去在意以前的事情,而哭泣女孩们往往都是哭完之后笑着离开的,很多人还会跟我表示很感谢我愿意倾听他们的眼泪。 

    小徐:曾经有人在网路上问我到底怎么让这么多女孩子哭的?我是这么回他的:“there is no secret, just be their friends.”(对不起我是个假英国人我只是觉得用英文回答有一点点帅气增长一点大叔的品格啦!!)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 这个拍摄计划最困难的地方在哪里?

    小徐:找人真的好难!!初期刚开始在找女孩的时候最常面临的状况是临时被放鸽子,就已经说好隔天要拍前一天才跟我说有事要改期,通常人也就消失了!曾经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礼拜内连续被三位女生放我鸽子,我都自嘲我大概是被女生放鸽子最多次的男人,堪称“台湾鸽王”也不为过!!一直到近期人数的累积加上作品的传阅就变得比较容易了,甚至开始有人主动来找我哭!!重点是“找人”这件事情真的要归功于社群网站的成立,所有“你可能认识的人”或者我拍的哭泣女孩的朋友包括观众都可能是下一位拍摄对象。“哭泣女孩”这个project就是跟时代背景紧密结合下的产物,再早个五年恐怕都无法顺利完成。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选择“哭泣女孩”时有特定标准吗?

    小徐:不戴假睫毛、不戴瞳孔放大片、 不戴变色片依然质感出色的女孩最容易吸引我,还在努力对抗这种我个人认为已经变成邪魔歪道的产品啊!!!(最近还发现有植睫毛这种新的劲敌)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有那位拍摄过的女孩是令您印象深刻的吗?

    小徐:我印象很深刻是有一位哭泣女孩叫“郑雯婷”,她其实也是一位专业演员,在拍摄的时候我要先测光并且移动女孩的位置确认现在光线撒在脸部的状况,在这同时她就播放她放在手机内的音乐,还记得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电影主题曲,胡夏唱的,然后我就还在那边调整光圈快门的时候她就低著头问我说“好了没?我已经在哭了!”,我整个惊吓到因为从坐下来到她掉泪不到五分钟,我就立刻赶快开始拍,她哭得非常用力一直哭一直拍直到拍爆了我一张32G的记忆卡!!从此我就封她为“爆卡哭姬”了…而且那天晚上,因为我拍摄的地点是我的房间,门都是关上的,跟我住在一起的堂哥还跑来跟我说他在楼上都听到雯婷的哭声,差点破门而入想把人从我手中拯救出去!!还有一位哭泣女孩是台湾的一位广告演员叫林彦君,我会拍她是因为在youtube上看到一个很逗趣的广告长片叫“恋恋三宝饭” ,我刚好认识里面一个工作人员,经过帮忙询问后她也愿意来拍摄,因为她算是有知名度的一位漂亮女孩所以拍的时候我蛮紧张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麼紧张了,你知道的,经历过这么多哭泣女孩我几乎都变得很冷静一边挖鼻孔一边按快门在看女孩哭,可是她那天拍的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不知道该跟她讲什么的感觉, 俨然就是个内心小鹿乱跳的小粉丝啦!(我好喜欢她喔,本人超可爱!!)

    除了访问小徐之外,我们也很高兴可以跟其中一位“哭泣少女”作访问,了解一下在镜头前面哭泣的一些感受。而今次受访的“哭泣少女”就正是标题相片里站在小徐旁的-va。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为何你会参与这个拍摄项目?

    Va:因为是帅哥(小徐)邀请啦!(笑)。我跟小徐认识很久,一年多前,他告诉我有这样的计划时,我很快便答应了。当时我觉得这个Project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我本身是一个很冷静(可能是冷血)的人,在生活中,我的情绪很少溢于言表,眼泪更不是我的朋友,我想看看我到底可以在小徐的镜头下表达出什么来,所以就决定参加这个计划。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Va所提及“戴上头纱”的那张相片,事后获得了“2011PX3荣誉入选”及“2011IPA荣誉入选”

     Q:可以说说在镜头前哭泣的心路历程吗?

    Va:我一共拍过两次“哭泣女孩”,两次的体验都很不同。第一次拍摄前的晚上,压力挺大,我不断地想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我触发悲伤的情绪,成功地哭出来呢﹖我想了一整晚,后来想起最近一个朋友在婚姻上出现问题,正在办离婚,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在拍摄时戴著结婚头纱,投入朋友的角色,看我能否哭出来。结果,拍摄当天我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都没哭,心里觉得自己真傻,我所表达的情绪根本不属于我。后来我开始回想自己的家事,最后成功哭出一滴泪。至于第二次拍摄,我似乎一坐在椅子上便真切地感受到一种来自心底的悲伤慢慢地散发出来。刚才拍摄时,小徐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可是我不用三十分钟就哭出来了。这次的泪水是最真实的。

    (小徐插话﹕可以看得出来她这一年来累积了多少压力,从两个小时进步到三十分钟。)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对于小徐作品的感觉﹖

    Va:他的作品跟他的性格一样,都有矛盾性。他最初期的照片颜色非常鲜艳,但在鲜亮底下却蕴藏著浓浓的寂寞,就像他表面上是一个乐观的人,内心又住著一层悲。你看他今天穿了一件哈哈笑的衣服来拍别人哭,多矛盾。但正因为矛盾,制造出来的落差使人更期待他的照片。这次“哭泣女孩”的题材很有趣。小徐曾说过:“照片是最真实的谎言”,他想彻法排除相片中的谎言,包括女孩的化妆、假睫毛和美瞳片,把原始的真实呈现。因此,被拍的女孩反而变成最矛盾的人,既想真实地流露,却又希望哭出来的素顏不要太丑 (忐忑中)。

弄哭过百名正妹的台湾摄影师:徐圣渊

     Q:很多人觉得拍完“哭泣女孩”之后有治癒的感觉,你自己的感觉又是如何呢﹖

    Va:对于我这种不知不觉地戴上了生活面具的人,“哭泣女孩”是一个面对自我的过程。在拍摄过程中,当某些往事在我脑海中再经历一次时,我不断反问自己:为什么那时候的我竟然没有现在感受的那么深?我知道自己并不冷血,而是当初我选择去淡化、去遗忘事件中的真实感觉,例如悲伤……这种淡化或遗忘,我一直以为是成熟的表现,却忽略真实感觉的存在价值。可悲的是,拍摄以后,我又无可避免地要再次戴上生活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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