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和银子：网络摄像机女孩的秘密

    如果你认为那些摄像机女孩——那些色情网站弹出式广告上轻浮的，赤裸裸的人物正在轻而易举地捞大把银子，你猜对了。

    如果你认为那些摄像机女孩出于绝望正无望地在网上脱光衣服，你猜对了。

    剥去性，像素和钱，你将置身于那些立即响应式艺人互联网状态的模糊真相之中：它是复杂的。

    你在网上看在线的色情电影，这意味着你可能已经被网络广告上的摄像机女孩勾引了。她们侵入你周边的视野；她们在你的窗口后弹出。女人们等待你开始注视，然后，恰当你对此产生兴趣的时候，她们向你要钱。你已经看到她们一丝不挂地坐在键盘前，向你眨眼；用那消瘦无生气的胳膊无特定对象地敲打键盘，带着一种乏味又传统的美。这些广告，伴随着轻浮的直播或者是几年前录制的视频，向你喊着由是外行同样也是“色情明星”的女孩子带来的“现场性爱聊天”和“色情表演”这样的承诺。这是个网络红灯区，而且不像是华而不实的荷兰脱衣舞或者破旧的人行道，你是完全匿名的。性随之而来。

    和摄像机女孩交流的基本前提：你按照她的时间要求付钱，作为交换，她将会脱掉衣服，和你聊天，或任何有关的组合。你的钱用光，那么你的时间也用光了——你们分道扬镳，直到你又有了现金，并愿意再次光临。而到了那个时候，将会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实时蓄势待发，笑脸相迎。这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各类女性庞大的目录：丰腴或骨感，黝黑或雪白，亚洲人，美国人，希腊人，捷克人等等。

多米诺：生活在美国梦之中
     “在这个行业里有很多的职业倦怠，”多米诺在她在威斯康星州所拥有的三套房子中的一间打电话给我——其中一间是麦迪逊之外的湖畔财产。她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诉说着，听起来有些许疲惫。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明白她不会愿意告诉我。我们只谈她在过去几年所选择的领域，脱衣模特和流媒体性爱。这里没有太多能够深度挖掘的点，无论如何——多米诺，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一个品牌，相比你我个性更加脆弱且有限，但是正在茁壮成长。她如此形容自己：

    “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一般女性。我是传说中的书呆子，玩视频游戏的聪明女人，喜欢所有类型的电影，音乐和书，以及其他的女人。我精力旺盛，我拥有干燥，隐蔽，讽刺的幽默感，并且我喜欢从电影里引述。很多很多。想象一下，星期三亚当斯，达利亚，里兹柠檬和达琳·康纳的狂欢，我就是结果。”

    多米诺可能没有她说的这样戏剧性，但是她肯定很聪明，回答我问题时没有丝毫犹豫，而且在任何领域都透露出一种专业的自信。

    但钱并非她这么做的缘由。在她开始脱衣生涯之前——在线或者下线——多米诺是一个白领：在世界财富500强的一家公司工作。2010年，出于无聊，她辞职退出公司，而现在依靠弯曲她的审美能力推出她自己的网络色情秀。不像大多数摄像机女孩，多米诺并不隶属于LiveJasmin那样的网络。她是完全独立的，直接在她自己建立的网站上，从她自家的工作室进行流媒体脱衣舞和恋物癖色情表演。一开始她在一家当地联合公司表演脱衣舞，但在脱离她的手腕之后，多米诺连续不断地表演然后离开了实体俱乐部。她听说在网上做同样的事情能够挣到不少钱——而且，她可以是自己的老板。

    多米诺每天早上上午8点起床，然后为客户表演每小时90美元到120美元的包场演出。这是她在职时最低工资的16倍，并且不需要离开她的卧室。如果客户想要通过MyFreeCams预订，而不是直接将钱给她，多尼诺就会收费加倍。这里没有在中间人身上丢掉一分钱。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漂亮的膨胀装置：“我爱我的工作，”多米诺滔滔不绝地说着。“我能够在我想工作的时候工作，我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没有人能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她是对的。在脱衣舞俱乐部，她被要求一星期工作四到五天，在杆子上旋转。现在，他能够工作一整天。或者完全撒手不干。我们最后一次说话的时候，她正在一个电子书项目上随着性子花费时间。

    当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利润可以说是该死的丰厚：多米诺估计在一个不错的日子撩起衣服，会用将近300美元——即使在糟糕的日子会颗粒无收，白白浪费时间。但她完全自给自足，虽然有时会对整件事情感到厌倦它可能是，如同她闯入的极少数“真正的臭虫” 中间——不仅仅是变态，还是性威胁狂的绅士。这还不是问题——就像不会有人会在摄像机对话期间提出他有恋童癖一样。剩下的时间，除去偶尔的犯罪，这份工组听起来十分有限。这也给多米诺机会去沉迷于她古怪的专业：“我喜欢在网上接待那些不是我脱衣舞俱乐部客户的人，这是一个看看我在搜索引擎优化和社交媒体上有多好的好方法。”这是她的乐趣。多米诺说她“一直是一个非常性感的人，”“所以如果你能把乏味放在一边，当阴道冲压变得令人疲惫时，自然而然，摄像头前的纠缠就不会太繁重。而她这么做了，虽然你永远也猜不到：”如果从[摄像头]里看我，我的屁股以狗的姿势暴露在空气中，我可以检查邮件[用手机]。而我已经这么做了。“

       多米诺做得着实不错——一个拥有充足的财产和一份基于她喜欢的性的轻松事业的美国人。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多米诺。

安娜:前契约脱衣舞娘
   我遇到了安娜，因为她很干脆地表示愿意和我谈谈——穿衣服的或者不穿衣服的——为了换钱。她是一个罗马尼亚人，一个模特，来自以肮脏的条件和贪婪的工作室主人著称的区域。如果这个行业有黑暗的一面，她至少可以隐秘地依偎其中。但是当她的摄像头翻转向我时，我没有看到一个妓女巢穴该有的彩绘墙壁。相反：一间明亮的现代公寓和一个明亮的现代女孩。她穿着粉红色内衣。安娜几乎体现了每一个美国人脑海里对罗马尼亚年轻女孩的愉快印象。24岁的年龄，她很聪明，甚至是狡猾——讽刺地用一种娇媚的方法让你想要检查你的后裤兜，并想要拥有着令人惊叹的斯拉夫美人。

    但尽管安娜满足了我所有互联网上的男性期望，她也无法真的牵制住我。在IM和视频聊天之中，她很容易适应你并妙语连珠，使你想要为她付钱。很多很多。她美的恰到好处，毫不掺假，这甚至比低分标率的视频流要令人愉快。她的英语出奇地棒，她的个性会令人放下戒备。她会随意随意地坐着，像一个在别人家过夜后清晨沉思她的猫咪与未来的女孩一般。当她为了一瓶婴儿油放弃她的一群猫和香烟，第一次为我在摄像机前表演时，我的神经元响起些许警报——我应该冲向布加勒斯特，把她身边的毯子裹紧。她的稚气是一个很酷的开关。货币就这样蒸发。

    但安娜身上也没什么真正的异国情调。她偶尔懒懒散散，经常乱七八糟地消耗她的时间，到目前为止我能够告诉大家的，也就是穿着睡衣在她布加勒斯特的公寓里闲逛，和她的猫咪一起玩，喝一瓶巨大的苏打水，玩编码的iOS游戏，偶尔出门吃点炸鸡和购买新的内衣。她自称在网络之外她几乎没有“真正”的朋友，但她始终是愉快健谈的。在视频聊天之前，她总会问我是否介意她抽烟。安娜抱怨为了她的视频聊天室，她不得不削减玩暗黑破坏神3的时间——她要在那个聊天室里和常客们聊天，自慰，嘴巴里哼唱着流行歌曲，并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水为她付钱。当钱来的时候，它就来了。安娜是MyFreeCam的忠实用户，通过“货币”每分钟收取6美元——一个可以掩盖他客户实际上花费多少的聪明方式。相比在几分钟内思考我已经花了75美元，支付900“货币”要简单得多。这是她的个人收入，这份收入带她走出罗马尼亚农村的贫困与其他那人的怪念头。

    为了达到这样由业余的文艺爱好和偶尔的性工作组成的生活，她花费了6年的时间。安娜并不总是自由的。她是在从回水罗马尼亚的家乡搬到这里攻读布加勒斯特大学心理学学位时，开始摄像机女孩生涯的。她对这个新地方一无所知，没有熟人也没有钱。但是，像多米诺一样，听到了关于利润丰厚的媒体皮肉生意的事儿——一个来自男性朋友的建议，他相信她能在他那2室的屋子里脱掉衣服，就像他在另一个房间做的一样。

       然后她就在她自己的路上了：每天在上6点起床以碰到美国互联网的黄金时段。她从一个工作室跳到另一个工作室，有时和她的雇主们一起住，仍不能自给自足的她不得不依靠他们的支持。其中一个雇主还有妻子，她对安娜侮辱不断。她不得不工作，几乎每天用严格的，长期的，令人疲惫的变化做相同的表演，一遍一遍又一遍。她是一个都市人，但仍是一个狭小房间里的脱衣舞娘。当一个工作室老板丢掉了所有的钱，并不得不搬到一个朋友那里时，失去了她的房间，木板和几乎所有财产的安娜也不得不一起去。

    下一个工作室的条件几乎是最好的了，有时她拥有最大限度的个人隐私，在她在摄像机前为陌生人直播自慰时，一些悬挂的床单将她与其他出入破旧公寓的人分开。虽然在任何业务上，她都经常是理所应当被公认为身体性骚扰的受害者，安娜也坚持如此，她还以自己逃离与男性顾客说话时的“坏情况”的能力引以为傲。

    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幸运了，她说，她的同龄人深受强迫性行为和性攻击的迫害。“管事儿的男人们并不尊重这些女孩子。因为这份工作。他们的心态是，做这个的女孩根本不值得被尊重。”但同时，安娜淡化了工作室作为“例外”或甚至完全捏造而辱骂的泛滥程度——同情的伎俩和期间潺潺流动的钱。这听起来像是介于玩世不恭和天真拒绝之间，但事实上她知道任何被强奸和被殴打的女孩所暗示出的，起码，是一真正的职业危害。

    如果辱骂是如此大的一个问题，安娜说，为什么罗马尼亚女孩会理会它呢？为什么不找点其他工作？在GDP两年前就开始停止萎缩，有20%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个人收入水平远低于哈萨克斯坦，伊朗和加蓬的国家，答案不问自明。这也是安娜如此开心地从前雇主那里独立的原因，被有什么比“自由状态”更重要。

    现在，已今非昔比。攒够了钱，对避免不断的剥削进行足够精明的学习后，安娜在做自己吸钱的工作室，而她一个月只需要在自己的家里工作五天。每月五天的摄像机工作让她可以用很小部分的劳动，就足以匹配罗马尼亚人均年收入的12000美元。如果她想要挣得更多，就工作的更多。

    她把摄像机当作一门科学。“这是关于所有可爱的人的，”她微笑着。当他想要它的时候，一个男人需要的只是关注，而他将会是安娜的全部知道货币耗干。常客会在她的房间里坐几个小时，花钱如流水——这些都是孤独的人，安娜说。“他们希望听到他们被爱着，他们是可爱的……他们是善良的……这就是你如何让他们再来光顾。”这可能听起来唯利是图，但这些男人获取了他们付钱想获得的东西。只有陷入妄想泥沼中的男人才会相信摄像机前的爱是真的——如果你为计算机显示器上的伴侣花费了数亿美元，简直难以置信，你会愿意停下来。很多人都愿意——特别是美国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安娜将此记为一种文化的无耻），比欧洲人更“慷慨”，并更可能去买进动作——支付一些互动抽风的特权。相比其他人，我们需要更猛烈地煽动自我，它看起来。

       这些日子里，这里仍有一大票欧洲客户，一些安娜不愿吃之为“上瘾”，但“花更多的时间”的男人，“你需要去招待那些即将在你房间里呆上几小时的人，即使他们完成了他们来的目的——他们想要知道你。”无论哪种方式，摄像机保持安娜拥有舒适的运动裤和芬达。

米拉: 巨星
     米拉·米兰是摄像机能够接近到的明星：一个文艺复习时期风格的女人，拥有泰国一个私人度假胜地，一辆保时捷，一家工业设计公司，九只猫，八条狗，一本即将出版的书，一个小孩子和她称作“摄像机历史上最大的秘诀之一的窍门——260，000货币，对我意味着13，000美元。”

    她17岁开始在德国进行色情游戏，而几年后在曼谷搬到了摄像机模特领域。两年前，她是MyFreeCams的顶级模特——这意味着她的链接位于网站单调布局的顶端——为她带来每月37，000美元左右的收入。这些天来，位于顶级的女孩每月最多可以挣75，000美元。竞争是残酷的。MFC的评级是无情的，提示招致更多的提示：如果你薪酬优厚，你沿着图腾柱向上爬，确保了带来更多注意力和金钱，形成了雪球效应。

    有时，很难去相信米拉甚至享受这份工作。我在她更近的一个节目旁停下来，她胸前大敞地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简直令人战栗。她似乎在对自己喃喃自语，目光狭窄而忽略她的客户们。米拉告诉聊天室数以百计流口水的男人们，他们需要存入成千上万的货币，她才会把衣服完全脱了。钱就这样流淌进来，她说，过去的三星期，“是三年中最低的……非常糟糕。”不过，在这个匮乏的行业里，她仍是个有钱的女人。

    对于一个摄像机女孩来说，这种钱和赤裸的名气是最稀有的。成千山万中的剩余人只能在已经出现下降，甚至是危险的条件下，挣扎着挣钱。经过八年的观察，米拉说，在国际范围内，摄像机女孩是一个商业犯罪，且不断上升：“联邦调查局关闭和加强对赌场，扑克网站的控制，其中一些【犯罪】元素已经发现了一种做生意的新方式：摄像机产业。让我弄清楚了，我工作的MFC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这是一个全行业的问题，如果这个行业需要生存就必须加以解决。”

黑暗面——职业就是洗钱：

    “摄像机网站是洗钱的理想选择。工作室曾让女孩们在网上接受资助，使用“脏”钱去购买私人时间。工作室为私人会面支付，女孩们得到属于她的（极小）的一部分，而钱变干净了，”米拉说。其结果是，“大多数俄罗斯和罗马尼亚的工作室都是黑手党所拥有，”她自称会更广泛地延伸到发展中国家。图片在你还记得这些网站的财务结构是多么模糊与分散时变得清晰——通过一家总部同时设在匈牙利和葡萄牙的公司，很容易达成洗钱的目的。

    许多摄像机女孩称作家乡的东欧国家，作为其源头和非法性工作的渠道，在色情人口贩卖报告中被反复提到——MyFreeCams已经尽可能禁止了所有来自菲律宾的模特，因为那里的条件是被认为最残酷的。

    理由并未提到，但很容易推测出来。移动剥削网络，在那里女孩们处于“合同”之下，必须与法律追索权待在一个房间里半天，产生犯罪感。不幸的是，没有一个我能够联络道德非政府组织可以处理色情人口贩卖、虐待、卖淫、人权或摄像机行业中任何已经涉及到这些疲惫面孔的数据或评论产生的问题。

    至于生活质量，多米诺是上级的——快乐，健康，并非无需担忧，但相对地不用太紧张。一个资产阶级性工作者。但是漫步在任何其它此类型的大型网络，你都会看到另一半的生命。可怜的。一个视频流又一个视频流背后，显示着多米诺光谱的另一端，与互联网色情大都会甚远。他们几乎按照一个模板做出来的：刺眼的妆容，恶劣的照明，昏暗的房间，通用化工技术在空中飘扬，几乎可以肯定，作为背景的一块是廉价的织物。纯苏联的棉布。他们几乎都是由摄像机“工作室”雇佣——操作因不同的合法性而不同，从大的，上档次的公司，到一些纨绔子弟的后屋。这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也是一个茁壮成长的萌芽。工作室在贫穷国家遍及，在那些地方一个体面的计算机和宽带连接时很难得的。持有者提供设施，而作为回报，从女孩子的收入里征收一些——有时很多。

    外观上无疑是一个妓院或十分接近的东西，氛围则是决然的黯淡。而它是决定性的第三世界——这里有非常珍贵的白人，美国模特的临界物质，但其余的目录涵盖了全球经济陈旧的地方：俄罗斯，格罗比亚，捷克共和国，西非，泰国，乌克兰，罗马尼亚。原因从来没有清楚过，罗马尼亚是每一个通过主要摄像机网络支付色情表演的首都。

    无视国际，几乎所有这些妇女都是茫然的神色，融合了令人不安的厌倦和绝望。你无法在她们眼中看见多米诺的渴望和创业热情——甚至有时她们看起来似乎忘记自己在镜头前。虽然沉默不语，她们肯定不想呆在那里。但她们中的一些说话，在网上，匿名的，是安全的。在一个留言板上，来自布加勒斯特的萨西丽萨分享了她的故事：

    作为网络摄像机模特在工作室里干活，就像是把野兽关进笼子里……你必须工作许多个小时，你没有合法的工作文件……性骚扰（是……太差劲了！）

    这些摄像机女孩大多数人拒绝谈论她们在哪里，她们为什么人工作，她们是怎么到哪里的或其他一些东西。一些人会带着警戒的表情，说她们不被允许讨论她们的工作室，有的只是茫然地坐在那里看着，在摄像机世界里周旋，你会看见带有男性伴侣的紧张症状态下的女孩子——一个“男朋友”——对他们来说，他们显然没有感情，但期待有需求的话与对方做爱（或其他任何事）。悲哀和筋疲力尽写在他们的脸上。一天的大多时候，他们都坐在临时搭建的在线房间里，和那些谁知道会和他们做相同事情的人一样，用一种天罗地网的服务以应对互联网的瞬息万变——每一会儿都有人弹进弹出。

   一般的时间他们都会突然出现突然退出。对于他们来说，13，000美元的前景是无法理解的——这是值得怀疑的，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一整年也无法接近那个数目。如果他们做到了，它也可能是通过老皮条的，满足一些蛮横顾客的污秽怪念头。所以如果你只是东欧摄像机女孩海洋中的一个单身女子，相比脱衣服，你将会保持赤裸裸的状态一天以作为吸引注意力的方式。

     但当你看到其他人都是赤裸裸的。除了辱没自己和脱衣服，你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这可能是对于那些挣扎中的摄像机女孩来说最悲伤的事实：最低点并非重点，而是一个期望。挣扎中的大部分人都赤裸裸地坐着被忽视，等待机会去屈辱她们自己。

     “这就是讽刺，”安娜解释说。走出自己的方式来吸引和满足客户需求，愿意做任何行为，不管多么不舒服或有辱人格，让你无处可走——因为在第三世界的竞争中大家都在做相同的事情。每个人的价格都被压低。而美国女性只脱掉一点衣服即可谋生。“做的少的姑娘，得到的钱更多。愿意做各种各样事情的人，却几乎没有得到报酬，”安娜说。来自第三世界的绝望身体被锁定在相互毁灭的状态之中，相互竞争几乎达到了完全削减回报的地步。无论是迫于生活压力，还是霸道的工作室老板——或者说，米拉是对的，俄罗斯——，填充满色情弹出式广告的女性并不是为了让我们愉快或玩得开心而存在的。他们在那里，因为他们不得不这么做，也因为我们兜儿里的钱。

    而且这种赤裸裸的，肮脏的日常工作，偶尔利润丰厚，要不然，可能只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当我最后一次和安娜交谈时，我问如果五年以后她看到自己还在摄像机前静坐——或者如果不是这样，这将会使她退出吗？她拒绝无偿回答这个问题。对于大多数摄像机女孩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