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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师掠影——克莱夫·巴达2012摄影作品回顾展”开幕当天,克莱夫·巴达几乎不像一个摄影师,表现得既谦逊又节制,讲话时双手缺乏表现力。直到翌日聊起摄影,他才恢复了从容。
作为专注于捕捉古典音乐人影像的摄影师,这种谦逊和节制也许有独特的意味——长期在歌剧院、音乐厅、排练场这些场合拍摄,古典的优雅早已和摄影者气息相连,而他的作品被誉为“凝固于纸上的音乐”也就不难理解了。
西蒙-拉特尔爵士 巴比肯音乐厅 伦敦(1992年11月20日) 克莱夫-巴达 摄
4月5日至19日,展览在国家大剧院展出。这也是英国驻华大使馆文化教育处主办的“艺述英国”系列文化活动的一个组成部分。除了本次展览,克莱夫·巴达还将携其40余年拍摄的代表作在广州大剧院、杭州大剧院、澳门塔石艺文馆等地巡展,时间跨度近9个月。更引人瞩目的是,这些影像讲述的故事充满了激情与力量,瞬间定格的记忆如今足以成为古典乐迷怀旧和感伤的渊薮。
“我感到有什么抓住了我”
“我不知道这种热情从何而来。我的母亲是一个画家,父亲也是一个很投入的人像摄影师。当我母亲送我一台她用一张画从别人那换来的双镜头反射式相机时,我感到有什么抓住了我。”21岁那一年,母亲送给克莱夫·巴达一台相机作为生日礼物。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克莱夫·巴达就把它升级到了单反式相机。
1967年,在到处都是彩绘修道院的摩尔多瓦,克莱夫·巴达彻底着了迷。黎明时分的广场、漂亮的喷泉公众演说者、避世主义者、各种各样的怪人,把城市变成一座人文的大熔炉。也许,如同安东尼奥尼在电影《放大》中描述的那样,是真正的细节所达到的效果,把克莱夫·巴达引向了摄影这一未知的领域。
克莱夫·巴达第一次接触歌剧是在英国皇家歌剧院。在受邀为一位指挥拍照之后,歌剧院的公关媒体人员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拍歌剧?”很快,他就被邀请为歌剧《波希米亚人》的复排拍照。
“我的第一件作品是《蝙蝠》。在奥洛夫斯基王子的舞会一场,他们喜欢请和这部歌剧无关的人客座演出。第一晚是韦恩·伊戈林、莫勒·帕克,在那之后我拍摄过好几次。几年之中,有很多人客座参演,巴伦博依姆、保罗·托特利埃和毛德·托特利埃、琼·桑瑟兰和帕瓦罗蒂,因为观众事先不知道客座是谁,所以整个场子都沸腾了。”在克莱夫·巴达的叙述中,一切如在当时。
“他把这个漫画起名叫《玫瑰奇摄》”
“在为《玫瑰骑士》拍照时,我经历了歌剧摄影过程中最为戏剧化的时刻。”克莱夫·巴达保留着一贯的英式微笑,显然这是他甚为得意的时刻。《玫瑰骑士》是由乔治·索尔蒂指挥、安娜斯·巴尔莎演出的一个大制作。出于某种原因,安娜斯·巴尔莎的照片需要重拍。
一切都寄希望于最后一次彩排。当时克莱夫·巴达去得很早,却遇见了一个忿忿不平的自由摄影师。他去得更早,却被赶了出来。因为乔治·索尔蒂宣布只允许一个专门的摄影师在场拍。进去后,克莱夫·巴达才知道,安娜斯·巴尔莎已经回德国了。那天上午,歌剧院发了疯似的找人替补,最后几乎奇迹般地在一家超市里找到了安·豪沃斯这位出色的女中音,当晚就进入了排练。同时,这也是为该剧拍定型照的最后机会。
当时克莱夫·巴达用的是哈苏相机,声音很大。正拍着,一个声音怒吼:“NO shotting!”很显然,乔治·索尔蒂讨厌哈苏相机带来的干扰。作为唯一的摄影师,克莱夫·巴达没办法,只好换了安静的莱卡,退到观众席拍。歌剧院媒体负责人悄声鼓励:“向前,继续,我们一定要拍到这些照片。”可几分钟后,乔治·索尔蒂“不要拍照”的怒吼再次响起。最后,还是乔治·索尔蒂的夫人给克莱夫·巴达提了一个建议:“他的脖子不灵活,一般不会往他的右边看。如果你们走到他的视线之外,更远一点,我想就没事了。”克莱夫·巴达按她说的做了,问题随即解决。
“感谢上帝,我挺过来了,但那次还是很吓人。当时梅尔·卡尔门也在,他后来画了一幅乔治·索尔蒂喊着‘不行不行’的漫画。大家都知道《玫瑰骑士》里有一样的台词,所以他把这个漫画起名叫《玫瑰奇摄》。”克莱夫·巴达说。
“我相信这也是他们在那个时刻内心的感觉”
“我当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对偶像的崇拜、憧憬,令我激动、野心勃勃。而在我面前的是两位神一样的人物,特别是梅纽因,在我一个人面前演奏着,就像一次私人表演一样。我被这样的想法深深震撼了。”给梅纽因和鲁宾斯坦拍照的经历,让克莱夫·巴达记忆犹新。
有一年,鲁宾斯坦来了,一家杂志请克莱夫·巴达去给他拍照。在萨沃伊酒店,鲁宾斯坦打开房门,只有他一个人,当时他刚花了很长时间做了一个头发。“我完全看不出来,因为我只注意到他一头白发。而他说,‘不不不,我的头发实际上到这里,有这么长’,并比划了一个到肩部的动作。他说,‘我想了一个法子,把它们弄到头上面,然后用发胶喷,你看,终于把它们盘到头顶了’。”
几天后,克莱夫·巴达到他录制协奏曲的现场拍照。“忽然,鲁宾斯坦伸手到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罐发胶开始喷钢琴琴键。他说,‘啊,你知道,我已经92岁了,我的手干得就像纸一样,我发现发胶有点粘,这样我就能更好地控制琴键了’。”在克莱夫·巴达看来,摄影的美好之一,就是能够将现实中的一个瞬间凝固并留存下来,剥离音乐家或是歌剧演员在舞台上塑造的形象,剩下的就完全地体现为摄影家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的感觉,“而我相信这也是他们在那个时刻内心的感觉”。
“你还是有那种要捕捉一个辉煌瞬间的冲动”
歌剧《众神的黄昏》里有一个情节,沃坦杀死了他最爱的儿子,并为自己的所为感到绝望;这时他的妻子弗瑞卡来看他是否做了她要他做的事。对这一场景的拍摄,是克莱夫·巴达最满意的作品之一。
也许,这一“决定性瞬间”的拍摄,跟克莱夫·巴达所说的“感受被拍者那个时刻内心的感觉”一脉相通。当记者问到,他是如何拍到类似的“决定性瞬间”时,克莱夫·巴达认为,这跟拍摄者对歌剧音乐的了解有关:“你必须对这个歌剧的音乐色彩、人物个性十分了解,你会跟着音乐的节奏走,能预感到剧情的高潮何时到来,特别是知道人物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才能最好地展现个性。然后你就要寻找那个眼睛忽然发光的时刻,那是一个真正沟通的时刻。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某些层面是静止的,但你还是有那种要捕捉一个辉煌瞬间的冲动,你知道那个瞬间会非常强烈地传达到看照片的人那里。”
克莱夫·巴达埋头工作之余,最爱是阅读,然后是跟妻子去湖区散步、爬山、烹饪。
听克莱夫·巴达聊着,一个摄影大师的形象越发真实。有人说,他的作品精彩地呈现了英国音乐和歌剧40多年的历史。事实的确如此,从他的作品中,你会深刻体会到,虽然年华似水般地从指缝间流走,艺术依然留下了永恒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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