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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执笔:释藤 访谈摄影师:张立洁
拍得有价值,有效果,才能传播得更远
释藤:恭喜你的作品获得“徐肖冰杯”的大奖,请问你是第几次得奖?获知作品入选,心情怎么样?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么?
张立洁:谢谢,其实我得奖并不多,这次当然很高兴。从2009年得侯登科奖到今天也已经3年了,中间有一年的时间都不在状态,包括2011年的侯登科奖,其实我也投稿了,但是连第一轮都没进。我只是觉得拿了侯登科奖那么多奖金,起码我得汇报一下我没有懒惰没有就此停滞不前吧,但是连第一轮都没进,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中间发生了什么,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在大理偶然遇到李媚老师,她说可能是大家觉得你已经拿过奖了所以就都没投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还是因为拍得不好,总之还是有点刺激到我了。所以这次得奖我挺意外的,也从心里挺高兴的,谢谢徐肖冰奖的认可,如果有机会谁给我讲讲评选的过程就更好了。
释藤:立洁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摄影的?有什么独特的经历么?
张立洁:中学的时候学过画画,所以对视觉形象比较敏感,到了工作的时候接触到相机,拍摄采访照和稿件配图,才开始用镜头作为表达的工具。
释藤: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和摄影有关系么?
张立洁:我是记者,而且是在一个相对特殊的媒体,有机会大量接触和残疾人相关的报道题材,这也是我很多摄影项目的线索来源。
释藤:把镜头对准残疾人,当时是抱着怎么样的心理?
张立洁:这是我的工作,同时也是我做一点与众不同的事情的机会。面对身有残疾的拍摄对象,会有一种侵略感,但同时也让我更加强烈的想拍好,拍得有价值,有效果,能传播得更远。
释藤:在你的镜头下,那些人都给予了尊严和温暖,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立洁:尊严是每个人都有的,只是在某些情景下表现出的是困顿,但是背后一定有隐忍,把这种隐忍呈现出来,尊严也就自然而然的呈现了。当然,这中间需要一些技巧,比如角度、表情、光线等等,但首先你要能明白那股力量本身的价值。
释藤:当你面对拍摄对象时,没有遭遇心理上的障碍(不忍心看、带着情绪)吗?你是如何克服的?
张立洁:也许是因为长期接触残疾人报道题材,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心理障碍。当你更多的熟悉了他们的艰辛和困境,就不会再被那种“虚伪的不忍”困扰,更令人反感的是很多人会打着“难受”、“残忍”的幌子而拒绝正视他们的存在。事实上,这种貌似同情的回避是在否认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异和不公。
释藤:拍摄时,曾经遭遇过拒绝么?因为这些人大多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如果不是对你特别信任,应该不会同意你给他们拍摄吧?
张立洁:经常遭到拒绝,这是整个事情的一部分,没什么的。他们对我的信任首先来自我的记者身份,接着是在人和人的接触过程中建立的。
释藤:被拒绝时或者不理解时,你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并做好后续的工作?
张立洁:刚开始拍非典的时候,拒绝会让我很不安,怕找不到下一个接受采访的人,有点朝不保夕的焦虑。拍到后来,拒绝的情况发生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平常心了。有人拒绝,也一定会有人接受,这没什么的。
一开始的时候当然不习惯,但是多了就慢慢习惯了。最开始拍非典后遗症的时候心理压力更大一些,后面的每个采访都处于不确定状态,甚至这个项目还能不能继续拍下去,能不能完成都不确定,肯定会焦虑。后来开始拍罕见病,虽然也有拒绝,但是你知道总有人会答应的。每一种罕见病虽然少,但是都有几万甚至十几万,总会有人愿意。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一对患渐冻人症的姐妹,采访和拍摄都还算顺利,但是当我要求她们能不能从轮椅换到卧室的床上,像平时两个人一起睡觉前聊天一样,她们一开始就有些犹豫,但是后来听了我的描述同意了,拍摄的效果我也很满意,但是还没等我把胶卷送去冲洗,她们就反悔了,怎么说都不行,所有在卧室里拍的照片都不能用了。我知道,这样的话基本就等于白去了。而整个采访从北京到石家庄,又到县里、村里,折腾了两天全都白费了。不过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只能接受和总结经验。
有趣的是,有一次见到普雷基,他说,你知道吗,尤金史密斯拍摄的那张日本水俣工业污染的非常有名的那张,母亲抱着汞中毒后遗症的儿子洗澡的照片,几十年之后,因为当事人和家人的异议,现在那张照片如果再公开也属于“非法”的了。听起来荒唐吗?可是这就是真的。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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