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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人员把他带到了山西省会的一家私营宾馆,让他在那儿待上几天修养一番。我们约定在北京再见,然后进行了最后的一次坐在长椅上的谈话。
早上七点的时候,我敲响了他在北京的宾馆的门。这家宾馆看上去光景不太好,铺着老旧的地毯,充满了烟草和泥土的味道。房间里传来一些响动,就像是一个装满了衣服的袋子倒在了地上。我担心的等着,他不会又死在里面了吧。
门突然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是挤满眼屎的眼睛,然后是他的嘴巴。
看见是我,弗兰克马上打开了门。站在那里,下身赤裸着,睾丸吊着,差不多有半条大腿那么长。穿着两只拖鞋,一只棕色,一只米色。
“进来吧。”
“我的天啊,罗伯特,怎么了?”
“我找不到我的裤子了。”
“比利?你把比利搞丢了?”
“昨天晚上他还在这里的。”
他的窗外是一根烟囱,影子映进来就像一根巨大的阳具。”风景不错,不是嘛?去旁边房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就过来。”
我走进他套间的卧室。他的妻子坐在床上,光着身子,用一件睡衣(kimono)挡在胸前。
“噢,天啊,对不起,”我有些结巴了。
“没关系,没事,”她说
“有关系,很有关系——这就像看见你妈妈裸体一样。”
“头转过去。”她穿上了睡衣。
我偶然的就这么看到了弗兰克的孩子可能看到过的。一个艺术家放荡形骸(unabashed and unashamed)的生活。无限的自我主义、幽默、敏感。我找了个藉口走出卧室,看见弗兰克正弯着腰艰难的把那条老裤子给穿上。这样的景象看得有些让人唏嘘。我点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的烟囱,想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老人。他完全一点也在乎别人怎么想的。活到这样的境界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我们从旅馆出来,走到对面的公园,挑了一张菩提树荫下的长凳坐下。旁边有一群老人们穿着红舞鞋翩翩起舞,还有一个穿着小礼服的主持在介绍跳舞的人们。这明显是文化大革命留下来的一些习俗。
“那么,你喜欢中国吗?”我问。
“不喜欢,当我看见这个的时候,”他说,指着在简单愚蠢的旋律中跳舞的老人们。”我看到这个就会想到’顺从’。不,我还是喜欢美国!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美国人!”
“那是什么?”我问。
“最重要的一点,一个美国人是个自由的人,”他说,”那里没有历史。美国梦?我不清楚。但是在那里,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又回到了年轻时在黎世时候的日子,回到了他在放映屋看的那些美国影片中。在华莱士·比里(Wallace Beery)的影片中,强大的令人振奋的角色们做他们喜欢的事情。这一切看起来与他父亲的不幸家庭相去甚远,那是一个男人不得不屈从于他不想要的生活,他娶了一个富家女,并为此支付他的余生。
“我很好地汲取了教训,”弗兰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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